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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杯6724一个青岛小哥把打扑克打出了

2024-06-05 来源:橙子资讯

好久,没有写点什么的欲望了,只到这个春节临近尾声,该过的年过的差不多了,该喝的酒喝的差不多了时候,想起这个春节假期还有一个压在心底的事没能实现——和老友们打几把扑克,索性就为了扑克写点什么聊以自慰吧。

青岛人打扑克之风由来已久,但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桥牌,也不是现在流行的德州扑克,青岛人主要打够级和保皇。够级最早起源于日本的一种扑克游戏,是一种由六个人用四副扑克进行三三两组人捉对“厮杀”扑克游戏, 六十年代后期传入中国的青岛,并在青岛发扬扩散并壮大,堪称最精彩的团战,由于是明着分两帮对战,够级对门,抢科,焼牌什么最是精彩。还有一种是保皇,也是发源于青岛,类似于够级而 5 个人玩,由 2 方玩家:保皇派(皇帝、侍卫)与平民三人进行对抗,目的是 1 方成员尽可能早出完牌及全队获胜。 保皇最妙的乐趣在于,侍卫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,即暗保,当侍卫为暗保时,皇帝和平民都不知道谁是自己人,谁是敌人,于是,大家互相提防、猜忌,又要找出同党来帮助,更时常有卧底“无间道”的感觉,有时候一场牌局结束方才恍然大悟谁是自己人。更刺激的是皇帝独保,一个人对抗四个人,一场大战下来,打的是惊心动魄,一手牌出不好就有可能全军覆没。

记忆里,儿时打扑克的时候总是在艳阳四射的暑假,知了的叫声围在耳边不觉,我那时候应该是小学3.4年级吧?和大院里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们洗完海澡,头发湿漉漉的围在院里的阴凉处,地上铺张报纸,就可以靠扑克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,打扑克的时候手里拿着牌,嘴里可也是都不闲着的,有的吃着一两毛钱一根的冰棍,有的吃着刚煮熟的苞米,有的吃着半拉用勺子挖着吃的西瓜,有的喝着一瓶工厂爸妈暑假高温发的崂山可乐,有的吃着开沙的用凉水冰好的西红柿,边打边吃,人多的时候就打够级(够级要6个人打),人不齐就打保皇(保皇要5个人打),三个人就就打3人够,人再少就打两人够,总之只要家里人不叫回家吃饭这个牌局是一直能打下去的, 在那个没有网络资讯匮乏的时代,仿佛我所有乱七八糟的课外知识都是在这样的牌局上,跟着院里的大孩子,小伙伴们聊天得来的,八卦程度堪比现在的各种公众号。 至于谁输谁赢到不重要, 打的就是个气氛,边打边天南海北的聊天才是正经。

打到傍晚家里大人纷纷回家,做好饭菜,就听见各家的大人下楼冲院里喊:“强强,回家吃饭。东东白打了,吃饭。”各自才意犹未尽,用报纸把扑克像包礼物一样卷成一摞,院里的孩子王一声号令:“赶紧吃饭,吃晚饭下来接着打昂。”我们各自领命而去,急忙火急的吃完饭,从家里搬个马扎就来到马路的路灯下再战“江湖”。那时候的夏夜,马路上是没有什么汽车来往的,路灯下除了我们这帮小孩子在打扑克,下了班的一家之长们也各自相约围在路灯下打扑克,一盏路灯下有个三五堆打扑克的都很正常,旁边少不了拿着芭蕉扇,乘凉观战的看客, “对门,够级!要不要?”“连邦,你牌好快走,你先走了行了,白管我!” “我看他怎么像个独保,摁施特这套,白让他走了昂!” 指点江山,嬉笑怒骂,满马路上热闹的像个菜市场。

记忆里的夏夜总是那么漫长,不知打了多久多晚人们才各自散场,那份喧闹散去后,只剩下黄色的路灯周围,各种被灯光吸引的飞虫伴着整夜的蝉鸣不曾散去......

在我的记忆中再打扑克,好像都是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了,那时候身边的同学,工作的工作,刚开始谈男女朋友的谈着恋爱,未来的日子扑面而来,我们就好像在百米起跑线的选手,在起跑线前兴奋的跃跃欲试,多余的精力还无处散发。没事就约着搞个牌啥的,男男女女一起,到也热闹非凡。记得有一年是足球欧洲杯,还是世界杯的时候,比赛都是下半夜,我们就约在一个刚成家有了自己房子的伙计家打扑克,打到球赛开始的边看球边吃喝着提前准备好的啤酒烤肉,度过一个通宵,第二天再像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,第二天晚上继续这样的流程......

一晃到现在,过年聚会看看当年一起扑腾的打牌的兄弟姊妹,把酒言欢的时候,都已经是为人父母了,推杯换盏间,有些东西变了,有些仿佛又没变,变得只是不再热血,不再义无反顾,打个牌已经成为难得的奢望,当时喝酒时信誓旦旦要在过年假期约起的牌局,终究还是没有打成,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吧,我们必须试着接受那些生活中的缺憾,并坦然面对......

图片来源网络

每次走过各种老年公园,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头们,搬着马扎围在一起全神贯注的打着手里的扑克的时候,内心总是在想说,别着急,以后你老了有的是打牌的时间,就是不知道当年一起打牌的人还在不在了呢?

江湖老友,约一个吧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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