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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明星马黎浙版好书奖马黎如何看见必要时得

2024-12-20 来源:橙子资讯

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记者 孙雯

马黎 春风悦读榜浙版好书奖获得者。

钱江晚报记者,长期蹲守考古现场,追踪深度报道良渚遗址考古、申遗过程近10年,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特聘研究员,良渚博物院展览《见证——良渚申遗之路》总策展人,纪录片《良渚》主要撰稿人,著有《一小铲和五千年——考古记者眼中的良渚》、《看见5000年——良渚王国记事》

10多年前,马黎还是个“良渚小白”——连良渚文明距今多少年也不知道。

但如今的她,不但“看见”良渚5000年,还“听见”良渚传来的隐密不可察觉的声音。

2020年,《看见5000年——良渚王国记事》由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,并在2021年4月24日的春风悦读盛典上获得浙版好书奖。

马黎给了两个关键词:对自己,自虐型记者;对报道手法,考古发掘式写法。

“面对任何一个现场,从来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——所谓不相信,是一种相信,我相信任何一个现场的背后,都有还可发掘的故事和意想不到的细节,它会辅助你还原一个更为真实现场。”

这两点,就让马黎形成了一种考古写作的日常:

贴身采访一线考古学家,基本了解每个人的性格爱好,了解了考古人,才会了解他们如何工作,才会思考彼此的关联,才会由此及彼,而不是“就事论事”;必要时,还得帮他们一起搬石头。

《看见5000年——良渚王国记事》 马黎 著 浙江古籍出版社

正因如此,马黎的对考古的诠释,有着自己的方法。

2012年4月13日,余杭玉架山史前聚落遗址评上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。那天,马黎第一次拨通了当时还是浙江省文物考古所副所长的刘斌的电话,第二天,便去到了考古工地,看到了在现场发掘的考古人、领队楼航。

之后,她写了一篇题为《我们对良渚文化的了解,还不到20%》的报道。

“良渚申遗成功之后,我又问了考古所的一位老师,现在良渚申遗成功了,成为了全世界都知道的大明星、大IP,那我们是不是对良渚、对良渚古城已经十分了解了呢?那位老师说,可能还是百分之二十。”

在马黎看来,考古学家80多年持续的工作,发现得越多,要面对的问题也就越多——考古是不断地接近历史,但永远无法完全揭示历史——这也是这个领域对马黎最大的吸引。

在良渚,浙江的考古专家们追着一块块石头跑,一点一点接近着这个5000年前的文明。

“2006年6月,刘斌带着考古队在瓶窑葡萄畈遗址进行试掘,发现了一条良渚文化时期的南北向河沟。他感觉有戏。洛阳铲一把下去,在3米多深的地方,碰到了石块。”这短短的72个字,就是良渚古城发现的瞬间。

最终,专家们发现了一个东西约1700米,南北约1900米,总面积300多万平方米的四面围合的良渚古城。

马黎在考古现场

马黎的考古报道,也有她追逐的石头。

2013年,浙江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专家王宁远告诉马黎,他们正在做关于石头的调查。

通常,这样的内容,在新闻工作者看来,只是考古队员的日常研究,没有新发现,没有任何结论,“价值”不大。

但马黎却跑到了考古现场,跟着考古队员一起,模仿良渚人,运输石头,分析运输路线、石头的来源等。得出了“良渚人每天工作量巨大,加班绝对是家常便饭”的结论。并以“还原一个良渚古人的工作日”为题,去探求石头背后古人的日常生活。

“马黎是良渚考古的参与者、旁观者和传播者”——《看见5000年——良渚王国记事》的序中,刘斌写下他的评价。

连续10年对良渚考古发现进行追踪报道,马黎的写作,让大众逐渐了解良渚文明这个实证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圣地。如何走进5000前的古人生活?她告诉我们:最终,还是以最日常的投入,才能深刻探知。

既然有考古人眼中马黎,必然也有马黎眼中的考古人。作为一个长期与考古人打交道的记者,马黎认为,如果没有考古人的工作,这些博物馆就将不存在,考古人一铲一铲的辛苦工作构建我们的人文大历史。而且,她知道,考古人一年365天,有280天是在野外,有时候像包工头,有时候像调解员,非情商与智商兼具者,不可胜任。

沉浸考古报道十多年,马黎将自己的写法,也归结为“考古发掘式写法”。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黎,她也是沉浸“幻术”的。

何谓“幻术”?马黎把以翻纸堆故事给考古报道托底的写法,称为“幻术”:

“比如在杭州的我经常会写到南宋,那么就会有海量史料托底,可以翻查,为你所用,八卦、故事,太多了。若是碰到擅于讲故事的人,简直可以讲到天上去——怎么写,都是好看的,现场,有时候反而成为辅助的了。——刚开始写考古报道的阶段,为了讲一个好故事,我经常会陷在这种花花世界的‘陷阱’里,写作者有时候擅于用这些‘幻术’,让文章看上去有趣,可读,我开始也是这样——这并没错,是职业技能的体现。”

然而,良渚在历史文献中找不到一点记载,马黎“被迫”放下这“幻术”,创造了一种“考古发掘式写法”,她必须由此及彼,必须透物见人。

翻开我们的历史课本。“良渚古城的面积300万平方米”,这样的描述随处可见。但是,这300万平方米是没有灵魂的。还是从2006年6月,刘斌那一铲洛阳铲下去碰到了石头说起——一年多的时间,在对地底下的石头的追踪中,完整的城墙被考古人发现。

石头上写着“我是良渚古城的城墙铺垫石”吗?当然不会。

一年多的时间,让考古人以“科学”(刘斌很爱用的一个词)的方法寻找,插上理性的翅膀想像,于是,东西长约1700米,南北长约1900米的城墙基显现出来。而300万平方米,那只是最后一步简单的运算。

“石头从哪儿来,用什么工具,什么方法搬运,搬运这些石头需要多长的时间?”

随之而来的问题,促使考古学家思考一座城的来龙去脉,也促使马黎思考如何向大众描述一个五千年前的文明。

“如果不吃不喝,理想状态下,一个人完成一船石块的采集运输和铺装,大概要做9个小时,跟现代人的工作时间差不多。而铺完所有石头,总用工量为8.4万工。除了铺石,还有工程更为浩繁的堆土,这才能完成城墙的修建。良渚人每天工作量巨大,加班绝对是家常便饭。”

面对着一块块不能说话的时候,马黎在那些时刻如同良渚人一样思考,又时刻不忘跳开、站远,保持着判断的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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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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